青山自青山,白云自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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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次二经(区吴山、鹿吴山)

《山海经》中叫声如婴儿啼哭的兽类大半都会吃人,鹿吴山上的蛊雕即是如此。细细想来,婴儿的哭声在中西方文化里都算是经典恐怖要素,婴儿(小孩子)本身也是恐怖故事的常见组成成分。恐惧来源于未知,可见上古以降大人们都搞不明白小孩子。又因为难以弄懂小孩子的逻辑,所以大人们便要求小孩子按照他们的逻辑行动,这大概就是儿童教育的起源(我胡诌的)。

1916年《妇女时报》第18期有一篇《贤妻良母主义与救国问题》,中心思想是女子何以救国?曰,救子以救国,救夫以救国。救子,便是要做好家庭教育,帮幼稚养成道德心和法律观念;救夫,便是要“稍减杀其一分奢侈欲望,即为良人生计上减轻一分担负,即所以保全其道德上法律上一分人格”。考虑到时代局限性,总不好将此文观点批得一无是处,只能说放在那个年代这篇文章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建设意义——殊为可笑的是,在百年多过去的当代,这篇文章仍然可做典型案例,落后的观点依旧存在且散发着勃勃生机,眼下又无时代局限性可做借口,只得叹息部分国人当真毫无长进。

先不说将家里男性的道德沦丧归结为是女性责任的这种观点多么荒唐。其一,为何孩童的教育只由母亲承担?其二,丈夫作为成年人,居然还需要妻子教导改造成有道德守法律的好人,如此管不住自己,只怕是拿女性当借口,以掩己恶、自欺欺人罢了。其三,若是将作为成年人的丈夫的道德败坏推理到其为孩童时所受到的由前文可知是被安排为母亲的责任的家庭教育的不完全上,那请问“父亲”这个身份既然没有存在的必要又何必捏造个词出来?其四,原生家庭尚不能成为一个人性格的决定因素,那么家庭教育又如何承担得起“疗治国民之恶疾”的根本救国之责任?若家庭教育当真是根本救国之责任,为何不要求男性承担?莫非男性无法救国或者不必救国?其五,既然说了节俭,怎么不支持女性工作?家里多个收入不是更能保全男性的道德吗?又不让女性拥有收入,又说女性不节俭,还要把男性不道德不法律怨到女性头上——掩耳盗铃,原来是要保男性的金身。

最简单的,男性贯来扭捏“阳刚之气”,谈到家庭教育的当口又全然放手,难道是怕儿子的“阳刚之气”超过自己?怪不得在种种新闻中隐身,将女性推出去当靶子已经成了父亲群体的潜规则,生怕自己被孩子报复。更可见得,男性对自己是万万没信心的,跳脚叫嚷皆是打肿脸充胖子而已。

历史证明,该ge的命不能偷懒,女性就业也没拆了社会根基,男性犯法也不用强行拉扯个女性一并关进去。文章里说:“未有不爱其夫而能爱国者”、“未有不救其子与夫而能救国者”。女性爱国不需要通过爱夫证明,救其子与夫更不是救国的必要条件,不然家暴男、弑母男为什么不被再判个叛国罪?

写到此处,恍惚觉得还是只有用宏大叙事做幌子才能稍微议论些切实问题一事论起来更为可笑。


  又东五百里,曰区吴之山,无草木,多沙石。鹿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

  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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